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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3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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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43 章

宋櫻窘迫至極,尤其是在齊辭那灼灼目光的註視下,她臉比煮熟的蝦還紅,碰過那冊子的手指仿佛被灼燒般,她恨不得鉆到地縫裏去。

宋櫻慌忙將這不該出現在此處的東西處理掉,“冊子不是我看的,我現在就讓報春把這亂七八糟的東西拿去廚房燒掉。”

“等等。”

齊辭面色是一如既往的淡漠,和紅臉的宋櫻截然不同。

齊辭握住她手,從她手中拿出冊子。冊子正面赫然寫著“避火圖”三個大字。

齊辭並非全然不懂,自然知曉那冊子是該小夫妻在新婚之夜一起看的,不僅要看,還得挑幾個試試。

新婚夜。

他和宋櫻的新婚夜,並不是好的回憶。

齊辭回憶起從前,越發覺得不該委屈宋櫻。他想,等腿好後,要補她一場盛大的婚儀,讓全京城的百姓都知道她嫁給了他。

讓宋櫻風風光光嫁給他。

宋櫻紅著臉怯生生看著他,似在等著給他說後面的話,然後將這見不得人的冊子快些扔掉。

齊辭大抵是猜到了宋櫻心中所想。她幹凈得宛如白紙一樣,所以很容易害羞,如今讓她瞧見冊子上的畫,她羞赧躲避也是正常。

齊辭自然地將冊子收進袖中,“不能扔,是岳母準備的。”

宋櫻羞赧,反駁道:“胡說!我娘才不看這亂七八糟的冊子。”

“是給杳杳準備的。”

齊辭湊近些,在她耳畔低聲說話……

宋櫻耳朵那剛要散去的薄紅,因齊辭這一番話,耳朵又紅了起來。

宋櫻下意識擡手,掌心有放到平坦的小腹上,喃喃低語,“娃娃不是送子觀音送來的嗎?我們為什麽還要跟畫裏的學?”

“杳杳以後就知道了。”齊辭笑了笑,掌心覆上她手背。

她幹凈清澈的眼睛不染一絲雜塵,倒顯得明白夫妻之事的齊辭對她那心思有些難等臺面。

對她而言,他大抵是個心思卑劣的壞人。

目光落到女子平坦的小腹上,齊辭眸色暗了暗。

這腹中,何時才能承他。

齊辭心中忽然生了個念頭,也許可以借著冊子,讓她知道男女情.事。

不過在此之前,他得站起來。

垂下眼瞼,齊辭深邃的眸子凝著雙腿。近段時間他感覺好多了,甚至不用拐杖也能走上幾句,不過走路的時間不長。

昨日下午薛太醫來覆診,紮針時還說這是個好兆頭。

想著和宋櫻的往後,齊辭越發想雙腿好起來,待他行動自如的時候,才能更好護她。

輕揉她頭,齊辭說道:“在屋中和小貓玩,我去隔壁覆健雙腿。”

宋櫻乖巧點頭,叮囑道:“淮安需要人扶的時候一定要叫我,張二粗心,才沒有我細致。”

齊辭笑笑,應了下來,“別擔心,現在不會再摔了。”

他手掌撐在桌面上,借力站了起來,從一旁拿了拐杖撐著身子。他一步一步慢慢挪動步子,坐回輪椅上,撥轉輪椅離開寢屋。

直到齊辭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視線中,宋櫻才斂了視線。

她揉了揉尚在發燙的面頰,稍微緩了心神,但看見裝了布匹敞開的嫁妝箱,她又擰了擰眉。

宋櫻本是打算給齊辭看看親親娘親給她準備的嫁妝,但萬萬沒想到會發生這一茬。

宋櫻怕嫁妝箱裏還藏了什麽讓人臉紅心跳的東西,趁著這時候沒人,仔細翻了翻。

幸好,不該出現的東西沒再出現在箱子裏。

宋櫻長舒一口氣,忙讓小廝進來擡走這兩個大箱子。

但宋櫻不相信那羞人的冊子是母親塞進去的,肯定是府上的下人失手誤放的。

親親娘親怎麽會有這種羞人的東西呢?

於是她叫來報春,詢問究竟是誰在負責裝布匹的嫁妝箱。

她回去就讓娘親把這仆人逐出去。

宋櫻抱了雪寶在膝上,問報春道:“婚事匆忙,那段時間府上的仆人跟踩了風火輪一樣,我帶出來的嫁妝都是你在盯著,其中裝了布匹的嫁妝箱是哪個婆子負責?”

一聽嫁妝布匹,又看了看自家主子面頰上的微紅,報春大抵是明白怎麽回事了。

“世子夫人都看到了?”報春低眉順眼站在榻邊,但她不確定是不是如她所想,於是試探性問道:“箱子裏的冊子,避火圖。”

宋櫻臉“唰”地紅了,“你放的?”

報春猛搖頭,擺手說道:“不是不是,是夫人放的。”

宋櫻驚訝,一雙眉毛緊緊擰著,面色覆雜。

怎麽可能是娘親放的?

報春作為宋櫻的陪嫁丫鬟,事事都得照顧到,在宋櫻出嫁前就被陸氏單獨叫了去。

報春一五一十說道:“夫人沒跟世子夫人說夫妻之間要行的那事,一來是因為那時世子尚在昏迷,能不能平安醒來還得看老天爺心情;二來那時世子夫人無意這場婚事,心情不好,夫人便沒再告訴世子夫人和世子行房事。”

房事兩字入了宋櫻耳朵,讓她臉更紅了,不由想起瞥見的圖畫。

她低下頭去,又羞又惱。

報春湊近了些,低聲說道:“夫人說了,這是正常的事,世子夫人不必害羞。”

當初夫人恐怕也預想到了這局面,所以才會單獨叫她過去,同她說了好陣子話。

報春沒想到預想的事情會這麽快發生。

“可是……”宋櫻擡頭,臉上早已紅霞飛,手別扭地摸著雪寶背上的毛,“這多難為情,很羞人。”

報春湊到宋櫻耳畔,小聲說著夫人曾經教她說的那些安撫宋櫻的話。

不僅是夫人教的那些話,報春還繪聲繪色拿手比劃著,將宋櫻出嫁前沒學的關於夫妻敦倫的事宜都盡數告知……

等了一會兒,宋櫻張大嘴巴,將膝上的貓抱走,凝眸望著平坦的小腹。

“肚子裏為什麽要裝那東西?淮安他才不會把那水噠噠的東西弄進去。”

宋櫻疑惑中帶著嫌棄,眉頭蹙得高高。

“延綿子嗣不是去求送子觀音嗎?與我何幹?”

小娃娃不都是送子觀音塞進婦人圓鼓鼓的肚子裏嗎?

怎麽就成了她要和齊辭做那冊子上的事情?

宋櫻搖頭,“嗯”的一聲滿是不願。

很臟誒。

還羞人。

但要怎麽把一灘水裝進肚子裏吶?

不是會漏出來嗎?那就白裝了呀?

白白忙活的事情還有必要做嗎?

宋櫻嘟著唇,想不明白,疑惑地看著同她說了好多害臊話的報春。

要問報春嗎?

宋櫻擰眉,心道還是算了,等她自己去冊子裏找答案。

她忽地想起齊辭把冊子收了,他收了冊子放進袖子裏。

他會偷偷看嗎?

遣走報春,宋櫻一頭紮進榻上的毯子中。

手指捏著毛絨毯子一角,宋櫻好不容易才坦然接受了和齊辭的觸碰,如今那冊子……

她越想越難為情,以致於晚上照例給齊辭按摩雙腿時,她眼睛忍不住往他腿.間看去。

齊辭亦發現了宋櫻的異樣。他伸了伸手臂,抱住她細腰,將乖順跪在床尾的女子攬到懷中。

宋櫻撲了他滿懷,鼻尖縈繞的是他身上清冽的味道,然後滿腦子都是那不該看的畫面。

“淮安,我們……”

揪著他衣襟,宋櫻唇動了動,後面的話還是沒有說出來。

齊辭看出了她的緊張,伸手斂起她額前的碎發,溫柔地給她捋至耳後,說道:“杳杳是害怕嗎?”

確定兩人說的應是同一件事情,宋櫻難為情地抿唇,在他懷中輕輕點頭,手指別扭地揪著他衣襟,“害怕吶。”

她小聲絮叨,“肚子裏怎麽能裝那湯湯水水嘛。”

沒人告訴過她,成親後和丈夫要做那樣的事情。

成婚後的兩人不是像她和齊辭這樣只親親和抱抱就可以了嗎?為什麽夜裏睡覺還要把對方衣服扒掉!

話還沒說完,她臉頰和耳根子已經紅了,將紅著的臉埋進齊辭懷裏。

齊辭微楞,而後又笑了笑,揉了揉那黑乎乎的小腦袋,握住她揪了衣襟的手,說道:“都知道了?”

宋櫻難為情,紅著臉說道:“都是這場火急火燎的賜婚,娘親都沒來得及同我說。”

她擡頭,雙眸怯生生望著齊辭,烏睫輕顫,連聲音都有幾分輕微的顫抖,“我們真的要那樣嗎?”

齊辭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,早就想和她了,但他懷裏的小娘子太過單純幹凈,以致於他夜裏抱著她入眠生出這念頭時,都覺他真是個不折不扣的浪蕩之人。

“要的要的,”齊辭低吻她驚怕的眼,“但不急一時,得等杳杳不害怕時。杳杳是不怕難事的,定然是不會將這小小的困難放眼中,不是嗎?”

宋櫻點頭,有些驕傲道:“我是不怕的!我才不會怕呢!”

“好,那我陪杳杳一起看,只有多看杳杳以後才不會羞怕。”

齊辭一本正經說著,而後挪了挪身子,將床頭櫃最裏層的那冊子拿出來。

回正身子後,齊辭攬著又驚又羞的宋櫻,一本正經淡定地當著她面將那冊子翻開,如話中所說,真的同她一起看起了冊子上的內容。

雙腿還能這麽彎曲?

這不會被壓斷嗎?

這個站著的不會摔倒嗎?摔倒了疼吶!

宋櫻臉紅心跳,只看了兩頁就慌忙將那冊子合上了,“淮安夠了,一天看一頁就可以了。”

齊辭垂眸看著紅臉不好意思的她,眼底晦暗不明,“都記住了?”

“記住了的!”

宋櫻說得極快,生怕齊辭就反悔改變主意了。

從男子手中拿過合上的冊子,宋櫻宛如拿了燙手山芋一般,有多遠放多遠。

宋櫻將自己縮回被子裏,厚厚的被子蓋住半張臉,只露出個圓溜溜的眼睛,“淮安,我困了,要睡覺。”

誠然齊辭已經習慣了她害羞不敢面對的模樣,揉了揉她頭,他跟著也躺了下去。

手臂攬著她肩頭,齊辭將害羞的人攬進胸膛,“杳杳,不急一時,慢慢來。”

“嗯。”

宋櫻被窩裏暖和的手圈住齊辭腰肢。

等熟悉後,她才不會害怕呢。

床幔放下後,蠟燭微弱的光難照進來。

在黑夜中,宋櫻枕在齊辭臂彎,但她滿腦子都是畫冊上親昵的畫面,擾得她睡不著。

她有些好奇齊辭那和她不一樣的東西究竟是什麽樣子。

宋櫻心虛地擡頭,發現齊辭似乎是睡著了。

好奇心作祟,宋櫻趁著齊辭睡著,慢慢松開圈住他腰肢的手臂,手摸索著悄悄往他身|下去。

手指剛一碰到,宋櫻心跟著一顫,又快速離開。

但僅僅是一碰就離開了,宋櫻還是沒有認知。

悄悄摸一下,齊辭應該不會發現。

這般想著,宋櫻把手又放了回去。

“杳杳知道自己在幹什麽嗎?”

齊辭忽地睜眼,眼底泛著洶意,嗓音低沈中帶著幾分隱忍。

冷不丁一聲嚇了宋櫻一跳,她紅著臉想松手,卻被齊辭握住手腕,動彈不得。

宋櫻手還放在原處,窘迫極了,結結巴巴解釋著,“我、我不是故意的。”

齊辭雙眸沈得宛如化不開的墨色,低啞著說道:“可杳杳這般撩撥,讓我很難不多想。”

“沒有!沒有撩撥淮安!”宋櫻低垂著頭,不敢看向齊辭,低聲說道:“我好奇,淮安的怎麽會跟我不一樣。”

她說完連脖子都紅了起來。

齊辭唇角一勾,誇讚道:“嗯,杳杳是好學的。”

而後,他握住她纖細的手。

碰了碰。

宋櫻心提到了嗓子眼,想縮手,齊辭偏不如她意。

齊辭唇湊到她耳畔,低喃說道:“乖,握住。”

聲音是壓不住的情.欲。

黑夜中,宋櫻只覺那泛著洶意的眼神讓她有種不妙的預感。

想逃,但無處可逃。

手中的燙手山芋讓宋櫻呼吸緊了起來,也聽見了齊辭略微沈的呼吸聲。

齊辭喉頭滾動,沈眸看著驚羞的女子,越發想欺負她了。

“乖,今日多學一個新的。”

他說著,話音剛落便低頭吻上她唇,五指交握住她被中緊貼的手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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